《盾铁》善待孕夫是基本守则──●第一章 

02.

当Steve的深色机车夹克逐渐让来势汹汹的雨水打湿之际，他开始觉得自己就要发疯了，只是说不好是为了蛮横的雨水，还是过度的失望将他压垮。

金发Alpha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藉由相邻的刺槐避开几滴雨水，可惜刺槐本身不甚茂密的枝叶到了冬末更是稀疏，Steve不熟悉这个公园，但这几株刺槐倒和小时候他老家附近小区种植的很相似，妈妈还在的时候，每到去学校接Steve的日子，她总是会特别高兴的带他多走几圈路，沿着道路指认着周边的建筑或植物。

而在三四月盛开的刺槐花花语，是友谊，或者是隐密的爱，Steve记得挺清楚的，他眨眨眼，在想念母亲的时候，同时想起那个有着漂亮眼睛的Omega，诚实点来说，金发Alpha想了他有整整半个月了。

Steve自认不肤浅，对Tony念念不忘的原因自然也不仅仅是对方的外貌，每当他想起那个在地铁上因陌生人粗鲁无理的言语瞪大双眼，不知所措全身却立刻进入紧戒状态，彻底将自己武装起来的棕发Omega，内心深处就会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

那个样子绝对不足以威吓旁人，但Tony圆滚着身子满脸倔强的样貌却深深撼动了Steve的心，他看起来高傲又脆弱，对于恶意的欺凌一声不吭，却在Steve释出善意时慌张地掉下眼泪。

除此之外，Steve一点也不了解他，不了解任何关于Tony的事，不知道他住在哪，来自哪里，年龄多大，做着什么样的工作，喜欢蓝色还是红色，还有就是──他的Alpha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浑蛋。

若是在平常，金发Alpha决不会如此主观的评价素未谋面的人，但在Tony的事上，他难以不做出任何偏颇的决定── 就好比说，即使身为自由画家使得Steve毋须在普通的上班日待在办公室，死气沉沉地盯着计算机发呆，但显然潜伏在仅有一面之缘地Omega产检的诊所外，并不是个十分健康的行为。

Steve真希望自己不曾这么做，但在见到Tony的身影从公园对街闪过的剎那，金发Alpha从长椅上飞奔起来藏到矮灌木后地速度，完全无法为他开脱这个谎言。

距离他再度见到Tony已是半小时前的事，而事实上Steve早在六个小时前就来到诊所对街的公园长椅上，安静且期待的制造这个自欺欺人的"巧遇"──实在没办法，Steve听见了复诊的日期，却没听见Tony再次产检的时间。

而差不多从前半小时开始，Steve独自坐回原本的长椅，心碎遍地。

一位穿着米色套装的红发美女开车送Tony到诊所外，并在离去前吻了吻他的脸颊，Steve没办法由外貌判断女人究竟是Alpha还是Beta，毕竟对方看上去实在不像个Alpha，不过人们现今的关系及性向很开明，Omega不是非得和Alpha才能结为伴侣，Steve了解并尊重这点，他脑中绝对没有闪过Alpha与Beta之间性能力相较的竞争意识，绝对没有。

雨水似乎开始减少了，而Steve必须学着长大，红发女士看上去对Tony很好，她并非不关心自己怀有身孕的omega，两周前很可能有什么生意上的原因让她走不开，Steve懂得，普通的年轻上班族女孩开不起那样好的车，红发女士又给人十足干练利落的强势印象。

金发Alpha的眼睛湿漉漉的，那大概是雨水的关系，Steve沉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犯傻，对个怀孕的Omega过分上心，他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同时察觉雨停了──以及对街产科诊所的大门从里头被推开。

Tony小心的探出半边脸，从Steve的角度能见到对方稍稍仰起头，焦糖色的圆眼谨慎的观察着天空，金发Alpha情不自禁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远远的眺望小个子男人的举动。

还是那身圆滚滚的装束，Tony像是担心踩到雨水滑跤似的，慢吞吞的一步一脚印稳稳地踏出诊所，彷佛感染了对方的忧虑，Steve又往前走了几步，再向前就得跨出公园了，而Tony仍毫无所觉地张望着，貌似在等人──Steve咽下这个苦涩的猜想，动也不敢动地驻足在原地。

产检诊所前的阶梯有些窄，并且没有安置户外等候的座位，虽然明白普通的小诊间通常不会有这些设置，Steve还是不由得埋怨起不贴心的Bruce医生团队。

Tony显然也察觉到这件事了，小个子Omega伤脑筋的叹了口气，接着皱眉思考了片刻，最后Tony无奈的垂下肩，开始缓缓的下阶梯，看样子是打算往公园的方向走来，Steve在对街提心吊胆的看着，又不敢贸然冲上前插手，只能杵着干瞪眼，望着Tony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在绿灯时穿越斑马线。

短暂的几分钟内，Steve脑袋快速闪过对于两人迎面碰上的机会，以及随之而来相遇搭讪的话语，但这些念头总是仅仅停留几秒，转瞬间又被Tony那头的动静带跑了，当Tony成功地踏上马路这端的人行道时，Steve没注意到自己早已走出公园。

他来不及欣赏Tony因为松懈下来随之露出不明显的微笑，Steve就跑了起来，在辆急驶的车尬过积水，喷出来的污水就要溅到Tony身上之前，金发Alpha跳起来謢住对方，下一秒水洼中溅起的脏水喷湿了Steve半身的衣服。


「耶稣企鹅熊！」Tony因没看清楚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的人而大叫起来，即使一秒后他意识到对方是想帮忙却仍有些惊魂未定。

「嗨，我真的很抱歉但车、抱歉但车──」同样因Tony差点被脏水溅到这件事吓得够呛的Steve语无伦次的解释，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因此T恤下摆滴着水，金发Alpha只全心为害对方受惊而内疚不已，「实在很抱歉吓到你...」

「嗨，Mr.Rogers.」终于看清来人后Tony诧异的睁大眼，对着眼前与自己仍半生不熟的Alpha有些不知所措。

「Steve.」金发男人纠正，片刻后惊觉地放开还护在对方身上的手。

「Steve.」Tony露出迟疑地微笑，他有很多疑问，但一时间却又没有头绪，于是他这么说道，「谢谢，我猜？」
Steve傻楞楞地为了对方地道谢咧嘴笑了，一面不好意思地摆摆手，Alpha思考着究竟该不该解释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最后Steve全顾着盯着近在咫尺地Tony，什么理由也编不出来了。

「你的衣服还好吗？」对方只顾着傻笑，即使Tony心底有少许的不安，却也忍不住受感染般地勾起嘴角，「湿衣服很容易让人感冒，快点换下来会比较好地。」

「至少湿的不是我的画板。」Steve心头一暖，急切地脱口响应了Tony的关心，并在同时意识到原来自己今天还是有将吃饭的家伙带出来，之前他呆坐在长椅上一整天，都顾着思考关于Tony的事，把自己的老伙计放在身旁彻底遗忘了，连装模作样的速写也没画上一张。

「你带了画板？」Tony没来由的松懈了下来，跟着金发Alpha回头确认的视线看见了不远处长椅上的画板，「今天也出门工作了？」

Steve发觉自己不知怎么的似乎说对了什么，小个子omega原本略为僵硬的神情突然就放松不少，忙不迭地点头，「上次到这附近觉得氛围挺好的，今天刚好抽空再来一趟。」

禁对方解释过，Tony稍稍放松了反射性的防备，随后他意识到金发Alpha半身的湿，想到Steve两次帮了自己，忍不住有些歉疚，正打算再次道谢，眼角余光却突然撇到放在长椅上的画版旁，一位遛着阿富汗猎犬长直发的高瘦女性正好经过，可能是宠物与主人过于相像的气质实在扎眼，也可能是Tony太久没感受过这样单纯的善意，总之Tony的视线落在那只湿透了的阿富汗犬身上的时刻，后者正巧用力甩干大约是不久前被雨淋湿的长毛，因离心力飞散的水珠，大概有一半都溅上了长椅上可怜的画册。

「喂你──你的东西！」棕发omega目睹了匪夷所思的惨案，一双漂亮的焦糖色圆眼瞪的老大，直觉得抓住了面前Alpha的衣袖紧张的摇晃对方的手臂。

Steve盯着Tony被过长大衣盖住的手抓着自己的袖子，小个子男人的视线震惊的望着前方长椅上的素描本，从侧面看去焦糖味的眼睛改变了颜色，让雨后破云而出的阳光打成闪闪发亮如茶珀般的色泽，长而卷的睫毛装饰在他眼睛上精致的不得了，短短几秒的时间，Steve小心翼翼，同时也大胆放肆的打量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心底彷佛像是在冬天拿着一只装着半杯冷水的玻璃杯，缓缓里头注入热水那样，贴着杯面的掌心缓缓跟着杯中的寒冷温暖起来。

最后两人共同走到长椅旁，Steve缓慢地将满是水渍画册拿起来翻覆检查着，除了几张外页上的画稍微被水晕开些许，大致上并不严重。

「这些回去风干就行了！」Steve翻了翻后微笑的告诉一旁挺关切的小个子孕夫，没告诉对方其实这本只是平时练手的涂鸦，并非工作用的重要画册。

「你画的真好。」对金发Alpha点了点头，Tony一双眼睛却盯在画册目前翻开的一面，小宝宝穿着泰迪熊连身装，企图爬到黄金猎犬的身上，而被折腾的大狗只是懒洋洋的躺在地上对于宝宝的攻击无动于衷，画的角落，黑猫经过的身影被裁了一半入画中。

「这是我朋友的孩子。」Steve对着Tony着迷的侧脸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也低头望着Nat和Bucky的宝宝，黄金猎犬Chris与黑猫Robert，「画得不是特别好啦！」

那是在圣诞节去他们家作客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一幕，当时所有的大人都给萌傻了，只有Steve快人快笔的赶紧将这幕速写下来，Bucky和他要这张画好几次Steve也舍不得，后来还是承诺好友在画上一张油画给宝，对方才终于做罢。

「画得不好？」喃喃的反驳，Tony似乎特别为这幅画触动，「你根本是疯了！」

「如果...如果你喜欢...」被在意的omega这样以直白的赞叹目光注视着作品，也难怪Steve会因为过度飘飘然而说不清楚话，「如果你喜欢，要不要拿去看看？」。

Tony沉默片刻，还是略为不好意思的接过画册，棕发男人脸皮薄，要不是Steve瞥见对方泛红的耳朵，估计会因Tony板着的脸误以为自己冒犯了omega。

Steve的画册里，几乎都是人物与风景的插画，Tony翻着翻，眼神渐渐柔软下来，他看出来这本画册大概不是Steve正式工作中使用的，因为之中的商业因素几乎为零，倒是充分表现出Steve这个人的个性。

「大多只是随手涂鸦找灵感...我放在工作室里的那本要好得多了！」而另一本藏在床底下的，喔，那可不能告诉你，Steve心想，Tony不发一语让他好紧张，于是开始胡乱开启话题。

「不会啊，我喜欢这本。」Tony慢条斯理的说，因对方手足无措的样子升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情，Steve是个Alpha，他根本没必要在自己面前这么小心翼翼的。

金发Alpha想也没想过，自认为一点也不游刃有余的矬样和笨口才，反倒为Steve在Tony心里加上了不少分。

可惜Tony心中的计分表，Steve丝毫不知情，当金发Alpha还在苦思该怎么挽回自己在小个子孕夫面前口笨的形象，另一个更让Steve尴尬地状况发生了，在此之前，独自窝在自己失恋小宇宙里使他彻底忽略自己已经大半天没进食这回事，但Tony彷佛被天使掉落在凡间的棉花糖，将Steve拯救出沼泽般泥泞阴郁的心情，同时也激起后者的食欲，若不是在听到Alpha肚子发出剧烈哀鸣时Tony忍俊不梭的笑了出来，让Steve迷失在后者的笑容里，否则他很可能会把头贴到地上试图用地上的积水淹死自己。

「那里有个热狗摊，真心推荐。」Tony着Steve眨了眨眼，没发觉自己怀孕前的性格在这个Alpha面前稍稍显露了出来，从有了宝宝后，Tony总是小心并更加小心。

Steve稀里胡涂的点头答应了，脸上笑容虽然傻地不得了但非常有感染力，这不，连Tony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似的跟着微笑，肚子的小宝宝舒适地翻了个身，温暖的阳光驱走带着雨水的乌云，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的美好。

也因此在Steve终于学会该怎么在有好感的omega面前说话，没在对方递给他热狗的时候紧张的手滑，趁Tony碍着肚子动作缓慢的时候漂亮的结了热狗的帐，并顺利地送给对方一个星期后自己初次举办个展的门票，乘着这样的好预兆，金发男人忍不住升起了更多的期待，晚些时候Steve打算再提一次护送Tony回家的请求，天父在上，希望这次他能答应我…

仁慈的天父，很可能在Steve许愿之际阖上眼打了个呵欠，正巧错过了这个可怜男人的祈祷。

「Tony！」

一个愤怒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omega几乎是在听到熟悉声音的同时反射性地缩了缩肩膀，导致Steve快过大脑的身体直觉性的将对方护在身后，沉着脸转过头审视来者何人。

下午开着好车带Tony来产检的红发女士怒气冲冲地踩着12吋高跟鞋，快速地步伐却彷如走在平地，整个人看上去极具威吓性，就像是辆金红配色的精装坦克轰隆隆的朝两人毁灭性地辗来，Steve身为Alpha的天性几乎是立刻被唤醒，他能感受到Tony无助地颤抖着依偎在自己身后(这纯粹只是Steve的想象，实际上Tony距离他身侧还是有五公分的距离)，即使所剩无几的理智，以及还握在手上挤满黄芥末和蕃茄酱的热狗堡提醒着Steve对方是Tony地配偶，他无权动用武力介入两人的关系之中，金发Alpha却还是按奈不下爆棚地保护欲，要是来人对待Tony但有些微粗暴，他可以立刻抱起Tony逃离这里，要不是攻击怀孕Omega合法标记过地Alpha违法，并很可能危害到该名Omega生产及未来生活(解除标记后)的权益，Steve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和对方较量。

「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我找了你好几圈了？Banner医生说你都出来半个多小时了，要不是我还想到你小子可能会溜进来扒东西吃，我早就报警了！」拥有红头发外貌俏丽能干的女人双手环胸，看起来要不是Tony还躲在Steve身后，就会动手将小个子孕夫揪出来似的，与此同时，这位气头上的女士才意识到眼前陌生Alpha的存在，「这位是？」

要不是Steve手上还拿着(一点都不酷的)热狗，并且还有点理智的话，难以挽回并会造成Tony的话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让人极为在意的一点，虽然眼前Tony的女性伴侣明亮的一双绿眼中满是警惕，甚至带着对孕期omega的保护欲，但周遭并未充斥被上述情绪所引出的Alpha信息素，而对方的身上气场与其说对配偶的保护欲，其实更像是护崽的母亲，此刻正上下打量着来人的身分。

完全忽略自己更符合可疑人士形象的Steve决定，在没摸清敌人的底细前，暂且先按兵不动保持沉默。

「呃...。」眼看没办法在装傻，Tony还是悻悻的从Steve身后慢吞吞的挪出半个身子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最亲近的女性好友，「Pepper，Steve。Steve，Pepeer。」

「那个Steve？」Pepper疑问，挑起眉望着做完简单介绍后再度缩回Steve背后的好友，再从Steve背后模糊的倒影解读出后者以胡乱点头作为回复，叹了口气后转向仍绷着一张脸Alpha，「所以你就是那个地铁英雄？」

「是的，女士。」Steve不喜欢这样，名为Pepper的女士似乎掌握了一切信息，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但他还是尽可能地保持不那么粗鲁的人际礼节，至少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粗鲁，「很抱歉，不过若是身为Tony配偶的您愿意陪着Tony一块产检的，哪里有我发挥的余地。」

Steve这番话一出口，立刻查觉到气氛的骤变，Pepper和Tony吃惊的望着他(Tony甚至从Steve身后探出头来)，彷佛看着什么史前奇迹般，几秒之内除了公园作为背景的白噪音，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Tony，你骗了这个可怜的男人我搞大了你的肚子吗？」还是Pepper先回过神，红发女士气恼中带点无奈的瞪着呆愣在原地的Tony，「那是在电车上，要是不喜欢你可以直接拒绝献其他殷勤地Alpha──」

Pepper语音还没落，Steve已经彻底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前者，霎那不知道该为此庆幸还是难过，而一旁地Tony则是在Pepper说话途中将头摇地像波浪鼓一般，最后不得不喊了出来。

「我没有──」见到其他两人的注意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Tony委屈地瘪起嘴，「我没说过你是我的Alpha，Steve没骚扰我──他只是想帮忙，真地。」

「那好吧，Tony。」左右打量了身旁两人脸上瞬息万变地精彩神情，即使Pepper仍然没有接受Tony乱七八糟的解释，却决定暂且不再追问，「还是谢谢你，Steve！虽然女性Beta应该还没进化到能让omega怀孕，我和Tony的关系也没可能发展到那种地步──不过你能这样热心依旧很让人感谢。」

「噢！」Steve说，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喷发前地火山那样迅速地升起了高温，Pepper小姐不是Tony的Alpha，她甚至不是个Alpha，这很好，Steve失魂落魄的想着，难以理解自己怎么就没被前几分钟吃的那几口热狗噎死，「我──我想我得为自己方才的失礼道歉，Pepper女士，是我没弄清楚就──」

「Pepper就好。」打断对方毫无逻辑地致歉，红发Beta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她悄悄撇了眼杵在一边尴尬地不停更换双脚重心地Tony，敏锐地查觉到了什么，「不介意的话，我得先带Tony回去休息了，现在哪怕随便多站一会都容易加重孕夫双脚的负担。」

而一旁Steve忙不迭的点头配合着Tony灰头土脸迅速溜回Pepper身边的样子，更让Pepper忍不住又多打量了Steve几眼，从怀上宝宝不久Tony就对不熟悉的Alpha有着极高的紧戒心，除了认识最久也已经有合法结合对象的Rhodey，别说是接近了，有时候Alpha们多说几句话都容易引起Tony地恐慌，因此这段时间陪在他身边的Pepper和Rhodey一直尝试以各种办法让Tony放轻松，别让激动的情绪影响到宝宝，而经过努力后，他们终于在脱离怀孕危险期的前三个月后开始让Tony稳定下来。

虽然还是对Alpha的接近感到排斥，却不会再轻易的引发恐慌，少数的交谈也没问题了，Tony偶尔会试着自己出门购物，其实大部分的Alpha对待孕期的omega还是很友善的，但小Stark仍免不了在犯紧张时拿Pepper对外当作挡箭牌，虽然确实是给Pepper带来不少困扰，但她也几乎没怎么在对方面前提过，除了偶尔开导几句，其他只要能让Tony的情绪能保持稳定，一些误解对Pepper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想起让好友变得如此过激地罪魁祸首，Pepper还是不禁无意识地沉下脸。

「Pepper，你开车来了吧？」Tony谨慎地扯着扯Pepper的袖子，不明白对方脸色突然转变的原因。

「是啊，车子借放在医生那边。」Peppe这才回过神，朝着神色依旧紧张的Steve点了点头告辞，并且在离开公园时，假装没发现身旁的omega好友悄悄回头朝还傻站在原地的Alpha挥手告别。

TBC.